关琛走了,顾屿往后一靠,先摆了个谱看宋槐京,只见宋槐京脸上表情来来回回变幻,从最开始清嗓子吞口水再到后面一次又一次瞄自己,忽然伸手倒了一满杯酒。
宋槐京心说这次一定要说明白,也不能太丢人跟前面一样话都说不清楚,所以这次开口声音有点大:“顾老师,我敬你。”
顾屿眉头一挑,端起菊花茶——倒不是瞧不起宋槐京,就是有点上火,还得工作呢。
杯子撞在一起,顾屿看宋槐京多次组织语言的样子,不变应万变。
但是宋槐京没说话,郑重其事抬眼看他,然后端杯子仰头把那一满杯酒一饮而尽,才又认真地看着他。
顾屿心想:好,要开始了。
冰凉酒液顺着喉管滚下去,紧张的肢体终于稍微冷静下来,宋槐京说:“我要跟你道歉,是我太鲁莽了,微博也不是说你……我其实,我知道你没错。”
嗯?
顾屿狐疑看着满脸通红的宋槐京,又看了一眼桌上下去一半的山楂炸弹,刚才关琛跟宋槐京碰了三五杯,自己就喝了一杯,但就一个气泡酒,不至于吧?
好歹人高马大一个小伙子,少说185,看着有188(其实189,穿鞋就190+了,宋老师要我强调一下,他说这很重要),几杯山楂炸弹就醉了?
宋槐京醉没醉不好说,顾屿也没好意思在这个当口问他,反正他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盯着顾屿,很认真地解释。
要不是怕顾屿当他神经病(虽然确实是),他就在昨天刚知道顾屿身份的时候冲上来表白了,天知道他怎么熬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