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刘仕达摆着一张臭脸过来落座,外婆说:“吃饭别摆脸子,要吃就吃,不吃就别吃。星悦难得来一趟,你能少搞点事,一家人好好坐一块吃个饭不?”
刘仕达说:“但凡他听家里的话,至于一顿便饭都吃不安宁?”
刘玲拌拌嘴,起身说:“星悦啊,你不是打电话要吃甲鱼吗?你外婆中午就炖上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外婆说:“小心点。”
时夏静静往嘴里刨米饭,盛星悦看了,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鸡翅。
时夏抬头看他,盛星悦说:“吃你的就行。”
时夏哦了声,继续埋头干饭。
刘仕达语气生硬的说:“回去后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话,想通了打个电话。”
盛星悦说:“知道了。”
他不想继续争论,争论没有意义。
刘玲将白色砂锅端到盛星悦面前,“就你有,独一份。我给你拿手套。”
盛星悦放下筷子,将砂锅盖子掀开放到一边,闷在里面的热气一股脑往外喷散,裹着浓郁的肉香味。
外婆说:“星悦,你要真喜欢甲鱼,那天我让妙妙过来,教她做。等她学会了,以后亲手做给你吃。这好东西,就得吃枕边人做的才够香。”
妙妙?
时夏微楞,是苏妙妙吗?为什么要教她做甲鱼?而且为什么要做给盛星悦吃?
盛星悦说:“不用了。我不喜欢吃。”
外婆正疑惑,刘玲将一次性手套拿了出来给盛星悦,“妈,你也得给我炖一只,我这天天带孩子累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