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像是被触碰到了痛处产生了自我欺骗性,喊道:“没有!”
“盛星悦就是跑了,他不喜欢你了,你也不想想,一个男的怎么会喜欢另一个男的?他就是看你不懂事骗你玩!”
“啊——”此时此刻赵梅的脸在时夏眼里变得尤为可怖,像恶魔一样,扭曲狰狞,她吐出的每句话都狠狠的摧残他的神经,更将他的理智搅的稀碎,他不吐字,只是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时夏突然的失控没有让赵梅停下来,反而加速她的崩溃,哭着说:“你就是个傻子!我要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不如当年把你打掉!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你的到来给我带来的全是不幸!我冒险把你生出来!你就这样气我?!”
她越这样时夏越是害怕,可他还能听懂她说的话,只是第一句他就松开奶瓶兔大叫着抱住头蹲到地上。
夺走奶瓶兔的赵梅恶狠狠将它丢到一边去,抽噎着对时夏说:“我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你,你回报给了我什么?扶不起的成绩!永远垫底永远没有长进!放着女孩子不喜欢,你喜欢个男生!你说你为什么要变成同性恋?!你为什么不能给我长点脸?为什么要这么气我?你说说!为什么?”
问完一系列的问题,一股疲倦从心蔓延到全身,虚脱的跪坐在地板上,双手高举又随着磕头重重砸下去,“我怎么这么苦啊!生个女儿养大了跟男人跑,生个儿子脑子有问题。”
复又抬起头,满脸横泪,无助的朝天倾诉,“我为什么要生下他们两个?”想到一儿一女的境况,悲痛的用手捶自己的腹部,“为什么要生他们两个?为什么?”
旁边的时夏紧抱着头,将脸埋在膝盖中,身边的哭诉声于他而言,如同恶鬼的嘶鸣,他恐慌的大哭。
等时冬赶回来,进门就听到两道哭声,匆忙走到正厅,担忧的看向趴在沙发上哭的赵梅,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轻声问:“妈,你怎么了?”
赵梅闻声,撑起来抱住时冬,哭道:“时冬,妈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