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妈妈呀~”
时夏突然开口。
时秋微微一愣。
“老师说,十月怀胎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作为孩子,要为此感恩。我会因为妈曾经想打掉我难过,可我不会忘了,我的命是命,妈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时秋苦笑,觉得有些荒诞,“没想到,你的良知如此高深。”
她摇摇头,又觉得自己有些荒谬,甚至想为了刘波与家人决裂值得吗?
眼前的斑马线,此时此刻,就像是一条界限,一旦她跨过去,将和家人分散两边,再无相见。
她的良知一点点被时夏唤醒,然而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内心一动,以为是赵梅的电话,掏出来一看,竟然是刘波的。
看着屏幕上没有温度的名字,那点良知一点点消失不见。
如果她真的被在乎,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出现让她回去?
果然······
还是想让自己离开的。
她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衣服兜里,冷漠的目光在四周扫荡。
过年的马路总是冷冷清清,不见往日车水马龙。
大年三十被赶出家门,她是唯一一个吧。
想到这,离开的决心更加坚定,握住行李箱杆子,心一狠抬腿走上斑马线。
时夏站在原地看着时秋,吸吸鼻子,哽咽喊道:“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行不行?”
时秋身体一顿,停在斑马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