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逸点点头进去,他知道舒闻嘴巴挑,宁可饿着也不强迫自己吃不爱吃的东西。
舒闻正在房间里看电视,手边放着牛奶和小零食,腿上盖着毛毯,一看就知道是谁准备的。
沈青安不愧是养两只猫的人,在细心程度方面绝对信得过。
“爸,感觉怎么样了?”时逸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手术的刀口已经拆疤,在舒闻的后颈上留下了细细的一条,新长出来的肉粉粉的,并不丑陋。
“哎呀,丑死了。”舒闻躲开他,“你别看。”
他一辈子都爱美,审美品味也高,大学没上完就能自学开工作室,给人设计衣服。
“不丑,”时逸发自内心的,“真的,像花藤。”
“就你会说话。”舒闻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
不管时逸多么大,在他面前都像个孩子。
电视里传出新闻的声音:“时锦鹏欠款高达36亿,名下多处房产被抵押……”
屏幕上出现了时家的别墅,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住人,就已经萧条得不成样子,花圃里灌木疯涨,几乎漫过了围栏。
时逸看到围栏上缠着的高压电圈,心头一紧:“爸……”
“你已经知道了吗?”
“新闻天天都在说,想不知道都难,”舒闻的表情很平静,“时家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他作为oga最好的年华都在那幢别墅中度过,逃出来了,也不再年轻了。房子可以被抵押去赔款,却没人会还给他曾经流走的岁月。
时逸百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想到和舒闻在外面住出租屋的那几年,环境差,治安不好,晚上经常有醉酒的alpha过来砸门,舒闻就在枕头下藏一把刀,整夜整夜不敢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