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后来几天,时逸一直低烧不退,感冒变得冗长,连透白的脸都烧得红扑扑的,眼神水光迷离。

陆云野在家陪着他,到第二天下午,时逸颈后的腺体开始变得热胀。oga烦躁地在床上不停翻身,连药都不好好吃了。

空气中信息素的气味逐渐浓郁起来,陆云野仔细分辨了一下,不是发情期,也不像感冒。他看着床上的人苍白着一张脸,体内持续低烧烧得唇上都结了干皮,薄薄的被子仿佛都能压垮他。

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时逸不想去医院,他打算叫宋维过来看看。

然而他刚拿出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号,时逸就仿佛看出了他的意图,执拗道,“我不去医院,也别叫宋医生过来。”

他不是倔强,只是解释不清自己现在的感受。不痛不痒,喝了一天药后鼻子都通了,然而还是觉得热,觉得烦,浑身没有力气。

这不是发情期那种来势汹汹的渴望,而如钝刀子割肉般一点点折磨着人的神智,时逸找出之前治疗腺体的药物吃下,也没有感觉缓和。

“不行,”陆云野垂下手盯着他,表情充满了谴责,然而在大脑中检索了一遍词汇量之后也只是说,“不乖了。”

时逸:……

为了避免陆云野再说出什么惊人的东西,时逸只好说道,“送我去我的医生那里,好吗?”

“什么医院?”陆云野问道。

时逸说出了一个诊所的名字。舒闻带他逃出来的那几年身上没有多少钱,用不起昂贵的药物,这个医生自掏腰包帮过他们几次,后来时逸长大了也是一直在他那里做着检查。

对于时逸的身体的状况,没人比他更加清楚。

“我之前预约过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先过去看一下吧。”时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