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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鹧鸪 奶油蒸酥 788 字 2023-07-09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连包袱都不要了,转身要走。贺拔再次拉住了她,这次他不顾绥绥的挣扎拉她上马,将她带到了城中的鼓楼下。

雨越下越大了,贺拔脱下薄披风给她。

绥绥却无论如何不肯要。

敲钟的老僧缩在淌水的屋檐下打盹,贺拔一只手就把绥绥扯了上去。

高高的鼓楼,像个烽火台。朝北望,隔着茫茫大雨和雨幕下的繁星灯火,隐约看到连绵的城墙。

但是城墙那一边,只是深海般的死寂。

看样子,城门真的没有开。

绥绥这下不得不信了,她惊讶地问:“为什么?不是才打过吗,为什么还要打仗?”

贺拔道:“去年太子殿下征讨西突厥与乌孙,两国俱在西域,高句丽则盘踞东北。卢中书乞骸归家,随后高句丽便有了进犯的苗头,想必有崔卢暗中支持。崔卢原是关陇世族,以武起家,这一仗非同小可,只怕,还是要太子领兵。”

绥绥想,李重骏说近来不太平,原来是真的。

她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晚点走了,等李重骏领兵离开长安。这样等他发觉的时候,她已经远远地离开了。

不像现在——

他们在鼓楼上说话的时候,上三坊已经隐隐有些不寻常的响动。等绥绥注意到,已经可以看到身穿玄色油衣披风的男人策马穿梭在街巷之间。

是羽林郎。

绥绥心下大惊——难道是抓捕她的?

马蹄纷纷,她在楼上都听得见。看着那些黑衣羽林郎在大雨里呵道而过,两个遇上了,还时不时勒马紧缰,互相交换信报。惹得百姓惊慌,躲避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