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看见了长在槐树上的木耳,个个硕大乌黑,脑海里想到凉拌木耳。那清爽的口感若是加上辣椒,他吞咽了下口水,若不是木耳不易贮藏,真想全都收了。
最后再馋,也只堪堪收了两餐的量。
越往下走,常见的植株也就更多,还有青头菌,他小心地辨别着,心里暗想只要不在云南,不至于这么容易躺板板吧。
收拾完,他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双眼一紧立刻转身,手里的镰刀闪烁着冷光。
“我是我”那人看见他手里的镰刀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指着自己的脸说,“我也是皂水村的村民,之前你也下过我家田,我认识你,你是于策家的。”
姜勤瞧着他身上的粗布衣,又看向他已经磨破的鞋子,认真筛选了一下脸,慢慢放下刀,“你突然出来,吓我一跳,下次还是先出声比较好。”
“好好好。”那人擦着冒出的冷汗,眼睛移到他手中的蘑菇上,“那个于策没告诉你我们山上的蘑菇不能吃吗?”
姜勤见他脸上的惧意不似作假,便问,“为什么不能吃。”
“之前村子里有个人饿傻了,上山找了很多蘑菇,一锅炖完当夜就疯了。村长叫了几个人也没压住他,疯了之后就开始吐,脸色发青,那叫一个吓人。往后村长就不让村民们采摘蘑菇了,就怕发生那种事情。”
听他的描述,姜勤怀疑那个人约莫不是疯了而是中毒了,但古人确实不理解,‘疯’对他们来说是需要忌讳的事情。
“这是青头菌,可以吃的。”姜勤摇了摇手上的蘑菇,想了想又说:“别的我不敢保证,但颜色越鲜艳越要注意,小心点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