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得更欢,在岳渟渊嘴角偷香一口,问道:“小朋友今年刚上大一吧?和陌生哥哥出来害不害怕?一会把你带到荒郊野岭玩野……嘶!”

脑海一下就炸了,脖颈涨红,恶狠狠在沈槐安肩胛咬了一口,羞骂:“你他妈玩扮演游戏玩上瘾了是吧?不走我回家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扶肩吃痛从他身上挪开,安分开车。

本来紧张激动的心情给沈槐安这么一缴只剩下羞愤,在路上越看越不对劲,高楼大厦在他无意识间变成了莲池和芦苇草丛,男人真的在把他往荒郊野岭带。

刹那间打起精神,眼神紧盯窗外片刻不离,脑袋里的颜色废料开始飞速运作,心想不可能吧,不应该吧,不至于吧?

看他这副激动地模样,以为他记起来的沈槐安:“熟悉吗?本来以为这里的路稍微修修你就不记得了,但大致都没怎么变动。”

“啊?”岳渟渊回头表情困惑,又细细对窗外端详了一遍才回忆起来,指着前面的路激动道:“不是说旧区的那颗大乌桕被砍了吗?”

“是啊,上回你不是说没回来过,就想着带你看看,毕竟那可是我们第一次私奔的地方。”手握方向盘嘴角噙笑,口吻充满戏谑。

本来就是老城区除了气候适宜来采摘的果农外,鲜少有外来人,沈槐安把车停到路边,牵过他的手越过草丛,苍耳黏在他的裤头,被男人蹲下来悉心为他摘除。

低头看沈槐安一心一意的模样,他倏地红了眼眶,这里的草丛苍耳都还和七年前如出一辙,他和沈槐安七年后依旧还在这里。

“怎么哭了。”轻抚他红润的眼尾,沈槐安柔声细语地说:“你要是哭出来,我思绪就全乱了,接下来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才没那么矫情,只是被风熏的。”岳渟渊努力憋着,还偏要嘴硬:“我从没哭过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知道,你最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