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老头发出尖利的笑声面目狰狞:“谁是你哥?你不过是个杂血上不得台面的野种。”

关敏紧咬下唇眼尾湿润,已经快要哭出来,小孩抓着沈槐安的袖子不放,眼泪已经砸到地板上呜呜哭出声。

沈澐颇为生气,出声制止:“爸,您不喜欢敏敏和檩樾我知道,但没必要讲话这么难听,错的人是我,和他们无关。”

老爷子盛气凌人:“你看起来可完全不像知错的样子,居然还放任他叫我们槐安‘哥’。”

“沈檩樾。”跪在地上的人扒拉开袖子上的肉手:“baal是不是不见了,你去帮我找找。”

“呜……它、它在睡觉。”小孩抽抽搭搭擦眼泪。

“你去找一下,万一它看见没人偷溜出去怎么办。”

又扭头对关敏说:“麻烦阿姨也帮忙找找,它是个有吃的就和别人跑的主,万一被套走就麻烦了。”

顺着这层台阶,关敏抱住鼻涕眼泪糊在脸上的沈檩樾:“好,好,我现在去给你找。”

母子俩这才顺利走出修罗场,书房的硝烟还在持续蔓延。

沈澐主动充当和事佬:“槐安你先起来,爸,您也别急,大家有什么慢慢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如果我孙子没和男狐狸精断干净,今天谁都别想走出沈家的门。”

沈槐安依旧跪着,黑眸凝聚成漩涡直视颐指气使的老人:“外公,我的态度也很明确,这辈子都不会断,如果您非要我断,那我只好和潘家沈家脱离关系。”

“我、我、我打死你!”再次被气得语无伦次,棍子又被抄起落在背上好几下。

“爸,您冷静点,听我和您说。”沈澐握住他的棍子丢在地上,把头昏脑涨的人拉到一旁。

小声出谋划策:“槐安现在还年轻,您态度越是强硬,他逆反心理越重,我们都冷静些,可以潜移默化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