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脑子,徐筠脱口而出:“去度蜜月啊?”

男人身侧的岳渟渊支支吾吾开口:“唔…没,就是出去走走。”

“行。”池寒柯眉目爽朗:“那就等你们回来再安排吧。”

在家家户户络绎不绝的烟火气里,年味越来越重,岳渟渊彻底放下手头的工作,除非是原来未完结的案子出现新的举证材料或者材料有误,需要去律所。

不然每天不是在家里休整,就是沈槐安公司和家里两头跑,要么就是趁着空闲,约柏南星出来玩。

自从张兰知道小两口的事情,对于岳渟渊外宿沈槐安家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儿子大了随他去吧,她的麻将局也要开始了,没功夫管那么多。

这天,因为前一晚沈槐安对自己的不轨行为,岳渟渊充满怨气,列举了一大堆清单,颐指气使要沈槐安出去把这些都买回来,说自己要吃。

昨天晚上已经吃饱精力十足的沈总,有求必应,马不停蹄套上外套去给他买。

人前脚刚走没几分钟,门铃就响起来,岳渟渊以为是他定的菜到了,含着润喉糖去开门。

在平视范围内,并没有出现任何人的身影,往下蹿出一个脑袋,七八岁的小孩背着单肩包,穿着黑色羽绒服,稚气粉嫩的面庞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软下声线。

岳渟渊微微躬身:“小朋友,你迷路了吗?请问你找哪位?”

小男孩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脸色骤变充满敌意:“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哥房子里?”

“你哥?”神色愕然,细细端详小男孩的眉眼,不确定地开口:“你哥是?”

“沈槐安。”沈檩樾自如地越过他,朝室内走去,随意把挎包往沙发上抛去,划出弧度精准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