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的人盯着他,目光凶狠呼吸浓重,使劲扣住他手腕,低声质问:“什么叫原来?什么叫正要和我说?岳渟渊,你不觉得现在和我说太迟了吗?”

“只是一件小事,现在解决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沈槐安甚至叫了他全名,足以说明他现在有多生气,他实在不理解男人生气的点在哪里?

“在你眼里,是不是什么都是小事。”沈槐安目光骇人,定定锁住他,一字一句都仿佛在努力从牙缝用力挤出,压抑而又阴骛:“你说过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六年前你没做到,六年后你依旧在骗我。”

语调不高,但足以刺痛岳渟渊,他终于坐不住了,情绪上头的那刻,把前面脑海里的所有建设一扫而光。

岳渟渊呼吸紊乱,红着眼尾冷言道:“沈槐安,吵架归吵架,能不要翻旧账吗?”

“倒是我要问你,你查我查的这么清楚,你究竟有没有在我身上放窃听器?”

“如果我说有呢?”男人嘴角弧度讥讽,表情疏离冷淡毫无暖意。

岳渟渊五指紧紧抓住椅子的把手,大声呵斥:“你在侵犯我的隐私,你知不知道?”

“怎么?岳律师现在要把法庭那套带到我身上来吗?”

“你也是公民,带到你身上难道不应该吗?”

“……”吵架的方向和立意被他刻意拔高,沈槐安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眼前伶牙俐齿的人叫他怒火更盛,强势的暴虐欲和掌控欲侵袭而来,沈槐安绷着脸努力克制,牙关止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