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八点半要不要躺着再睡会?”声音依旧有些沙哑,沈槐安轻声咳了好几次,岳渟渊见状连忙去厨房倒温水再掺蜂蜜。

“哥,你还好吗?刚刚池寒柯说头疼,你头不疼吧?”

沈槐安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漆眸如星般晶亮:“别担心,我没事。”

被他看得心口突突狂跳,沈槐安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应该是不记得了吧……

不知怎的,就突然联想到昨夜他亲吻自己眼睛时热烈的目光,脸也越发滚烫,他此刻只想快些找借口逃跑,以免沈槐安看到他的窘相。

手忙脚乱地将水递到沈槐安手中,别开脸急促地说道:“哥我先走了,我得回去收拾行李,中午还得办理退房手续。”

“你没车,我送你吧。”

“不、不用了!走过去也不远,我自己走过去!”

沈槐安也不坚持,只在身后盯着岳渟渊仓惶而逃的背影,上眼睑的弧度也越来越弯。

直到身影消失他才收回目光,看着沙发和床上收拾整齐的被子和衣服,暖流不停地在心间穿梭。

他走过去轻轻摩挲昨天晚上岳渟渊躺着的地方,这一处他也躺过,想到便勾起餍足的笑。

在‘逃亡’的路上他遇到了准备下楼吃早饭的池寒柯。

“早啊小岳,去吃早饭啊?”

“没,我回去收拾行李。”岳渟渊从容不迫地回答。

如果不是胸膛间剧烈的起伏,一点也觉察不出方才他危急逃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