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渟渊说到这里,脑海里立刻就联想到了当时的窘境,他气笑了:“ 我想,当时全场应该只有对方律师是快乐的吧。”
大约是有了这些奇葩故事的加成,岳渟渊觉得这顿饭明显吃的比上一顿要自在不少,两个人的话题也不生硬了,时不时和对方交流一些大学时的生活和工作上遇到的事情。
上车之前沈槐安还看着他的车笑着说:“这么看来你买一辆耐撞耐砸的车是很有必要的。”
一段路后沈槐安见他没有再主动开口,反而神情犹疑欲言又止地一直拿余光瞟他,嘴唇微启却又马上压下去。
他一目了然:“以后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我不会生气。”
“哥……”岳渟渊忐忑不安地开口“我知道我可能现在说这些不合适,我做律师以来接过几个离婚纠纷的案子,也咨询了那么多婚姻问题的当事人。
“至少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的男人在咨询过程中更关注的是自身的财产问题,而女性当事人来咨询……更多的是情绪的发泄与孩子的归属问题。”
见沈槐安不回话,一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树。
他舔了舔唇继续开口:“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离婚有的时候可能是有苦衷的,我也没有立场叫你原谅或谅解。我只是、就是想……”
安慰安慰你……仅此而已。
岳渟渊在内心暗骂自己嘴笨,这么久的律师简直是白当了!在沈槐安面前还只知道打直球,把在庭上的那些迂回周旋全部抛之脑后。
沈槐安终于转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谢谢,我听到了。”
又开始了……他的心跳漏了半拍后加速跳动着,握着方向盘的手心也出了些许细汗,除了机械性的跟着导航转向其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