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流声没让顾向年失落太久,他很清楚地感受到,陆宇宁被烙伤一般的躲避反应来自于哪个地方。
他也不气馁,说好了会给两个人都带来幸福,那就不应该再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能告诉我,那天她们说的,你被人捅伤的事吗?”
之前温煦不肯告诉他原委,他忍住疑惑没问,这两天稍微找回一点温情,那些不安和误解又重新浮现在心头。
他隐隐约约地觉得,当初陆宇宁毫不留情地说了分手,是有另外原因的,而不是单纯像他想的那样,厌倦了和自己过平凡的生活。
垫了块干布在手上把煮锅里的牛腩倒入瓷碗里,陆宇宁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
摆好筷子洗好碗,两个人坐在桌上开始吃饭。顾向年都以为他不想再说了,却听到陆宇宁淡然地道:
“回学校路上遇到抢劫的了,割破了皮肉,没有太阳说的那么危险。”
顾向年心中一痛,还想再问的,只是看着陆宇宁认真地夹着菜,便住嘴了。
晚上陆宇宁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给了他睡,自己住到了母亲的主卧里。
原本顾向年觉得不用这么麻烦的,两个人挤一挤更暖和,可听到陆宇宁平静地和自己道晚安,也不再得寸进尺,退回了小屋里关掉了灯。
天花板上的小灯光芒散去,只能看到灯玻璃上绘制的星星和海豚,顾向年压了压枕头,把脑袋埋到棉花里深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陆宇宁的家吗,真舒服,难怪那么好睡。
第二天一早,陆宇宁提前去了温煦家里帮忙,新娘子五点多就被叫起来化妆,无精打采地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