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宁听得魔音灌耳,起身放下茶杯,推着温家金牌媒婆的肩膀,一路送到了大门口。
“好啦好啦,你光说钟南啰嗦,我看你也没差多远了。我都二十六了,该谈恋爱会谈的,只是没遇见喜欢的而已,遇见了命不要了都要追着他跑。”
两个人都是一愣。
是啊,陆宇宁喜欢过一个人,差点为了他连命都没了。
温煦忐忑不安地扯了扯裙子下摆,用余光偷瞄好友的神情。
“小鹿,我不是催你,我是怕我不在了,你又和以前一个人那样,十几个小时都不吃饭,饿了就煮包泡面,周末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看书,也不结交什么朋友。我……我看了难受。”
这几年,钟南提过好几次让温煦搬去和他住,但温暖的小太阳仍旧没忍心一个人幸福,就不管相识多年的朋友了。
特别是两年前,她发现了陆宇宁藏在药箱子底下的抗抑郁药。
如果不是因为好奇上面的英文,如果不是刚好钟南的妹妹是学心理学的,如果不是鬼使神差地拍了张照片夹在送给钟南家人认识媳妇的礼物相册里。
可能她还不知道,一直温和贴心的小鹿,从来没有放下过从前的爱恨。
“好啦,又不是嫁出去就不回来了,我的大小姐,再不走,婚纱店就关门了,最漂亮最大最闪的那种蓬蓬裙就被人挑完了。”
陆宇宁也不管温煦泫然欲泣的关切,穿着拖鞋就去把电梯的下行键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