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还以为什么呢,看来带刺的玫瑰始终是扎人的,说吧,是打算警告我‘勿拆有情人姻缘’还是服个软,打算以后见面客气一点。”
年纪用勺子敲了敲杯垫,颇有兴致地探索着陆宇宁眉间云聚云散的悲喜。
今天本是来做“恶人”的,陆宇宁也不想虚伪地假装慈悲。
他开门见山地问:
“或许,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知道你接近向年的目的。如果说对了,你可以就此放手,不要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深渊了吗?”
年纪挑了挑眉,唇角那抹带点邪魅的坏笑终于收敛起来。
“我接近顾的目的?小可爱,你是不是脑补得太多了,以为我是看上了他,想插足你们的感情?那大可放心,我和顾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许多年前我们都还是学生的时候,在英国的野外夏令营里他替我出手教训过几个出言不逊的黄毛种族歧视者,我感谢他的帮助,把他当哥们一样对待,奔着这个,我也不至于馋他的身子啊。”
似乎觉得陆宇宁的想象力乏善可陈,年纪意兴阑珊地靠在座椅里,扫着窗外阴雨天里,奔波模糊的行人。
冬雨濛濛,溅在地上的雨滴散出水雾,把城市的尘埃与不堪,一并冲进下水管道里,只是那些泥泞与黑暗,从来都埋藏在地底,而不是就此消失。
陆宇宁解开封好的文件袋,抽出一张老照片,摆在年纪面前的桌子上。
“或许,你认识这两个人。”
二十年前的年永诚穿着清末的马褂,搂着村女打扮的柳清姿,眉目俊朗,十足的好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