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今天会有家长来探亲?要是能拜托谁带个消息出去,或许我能找到人帮忙。”
即使大伯被陆尔然诓骗了把他送到这里来,陆宇宁也是绝不相信姐姐和大伯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牲口一样被人虐待的,更别说,他还有顾向年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一痛,那天顾向年失落离开以后,一直没有联系自己,说不定还在生气呢。
齐文两眼一转,似乎也下定决定放手一搏。
“其实也不用把希望放在铁石心肠的家长那里,你要是想联系外面的人,咱们偷偷潜到保管室就行了,新人来之前,东西都被放在那里了,包括咱们的手机,就是不知道这么久了,还有电没有。”
三个人一合计,觉得机会很大,于是在黑压压的禁闭室里筹划了半天,终于等到中午送饭的人过来。
楚弈和齐文是因为替陆宇宁求情才被关到紧闭室的,自然不需要一直待在这里,他们先夸大其词地把陆宇宁的病况说了一通,又自告奋勇愿意前去照料,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一听觉得反正几个小毛孩子也跑不出高墙林立的精神病院,自己还乐得轻松,于是便欣然同意了,只恐吓了几句,不准跟别人告状说冷待学员导致生病。
陆宇宁终于在被关押了三天以后,见到了屋外的太阳,可惜脑子昏昏沉沉的,走两步就犯呕,齐文一看就是个文弱的使不上力,只能靠着一头红毛醒目的楚弈背着他走。
一个病秧子,一个书呆子,一个非主流,你背我拉的,这组合别提多醒目了。
偶尔路上碰到穿着病号服的小年轻,都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他们。
走过了住人的病房,他们绕了两个院子,才绕道前面看病的诊室。
这里虽然说是医院,但其实是一所精神病医院,留这的医生,多半是“孝道育人”的半吊子医生,看陆宇宁只是普通感冒,便开了两瓶点滴,让他躺着退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