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纸巾把嘴上化妆师涂的防水妆口红抹掉,陆从心看着无名指上环形的婚戒。
“他人老实,我想找个依靠,这就够了。”
外间的男客们正猛力灌着新郎官喜酒,吵闹声非常刺耳,陆从心悄悄从化妆袋里摸出一支口红,扭开却是中空的,里面其实是根女士香烟。
她调皮地和弟弟眨眨眼,深吸一口过滤嘴,缓缓吐出烟雾。
“老姐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你可得好好找个喜欢的人,反正幺爸也有陆葭可以依靠,不,就算你和陆葭都不能依靠,他也不会让自己过得比你们差。所以别担心,我会慢慢帮你做爸爸和幺爸的思想工作的。”
隔天,陆宇宁天一亮就赶到了宾馆,可疑惑的是,等着他的只有大伯和陆尔然,大伯母和姐姐都没有出现。
大伯依旧是冷着脸不和自己说话的样子,陆尔然却一反常态的很热情。
“走走走,我朋友推荐的神经医院,专治脑子的病,还安排车接送,可良心了。”
陆尔然吆喝着把儿子带到大马路边,一辆白色面包车早已经等在一旁了。
这下陆宇宁更是心生不安。
大伯明明是脑袋疼,这个“神经医院”是怎么回事,还有没贴任何医院标志的客车,完全不是正规医院的配车。
他有心问一问到底这个“慈爱精神中心”资质如何,专家如何,却都被陆尔然一应搪塞过去了。
面包车在山路上转来转去,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郊区。
等陆宇宁看见一处白色的建筑群,巨大的招牌上“精神中心”几个字已经清晰可见了。
下了车,他观察了附近一眼,起码入目所见,医院的空地上都没有什么散步的病人和医生,却有些穿着制服,像保安一样的工作人员在巡视,一切都像是死寂的监狱。
走过一道又一道铁门隔离的治疗区,陆宇宁带着一言不发的大伯和爸爸进了一间宽敞却拉紧了所有窗帘的办公室。
“张医生,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