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陆宇宁怎么主动示好,他都避而不见,有时候在食堂碰到他和虎哥张允,那两人还要酸陆宇宁几句,而肖央却事不关己一般冷眼看着。
心里有些难过陆宇宁只能默默消化着消极的情绪,希望老友能早日明白自己的苦心。
“听说他们画素描都要画到晚上两点,很苦的,三班不是就有一个被劝退了回来重新上课的吗,说不定比起来我们还是幸福的了。”
比起从小就学习着各种绘画技巧的孩子,半路出家的高中生要赶的路实在很多,排除掉个别天赋卓绝的天才,剩下的人都被动接受着填鸭式教育,一遍一遍靠重复的训练来牢记运笔的构架。
“你们聊什么呢,怎么停在这里不走了。”
穿了身黑色体恤的顾向年拐过梁柱密集的大厅,远远地就开始招呼着两个消极怠工的苦劳力。
见他走了过来,陆宇宁踢了踢脚边晃荡的水桶,
“这东西死沉死沉的,放地上滚得快了又容易转向,你快来帮温煦推一推。”
要是短暂地把水桶扛起来,那倒不是难事,只是教室和小仓库隔了一段路,省力气的办法还是推着走。
“好啊,我来推,温煦你先回教室吧,这里有我和陆宇宁就行了。”
长期锻炼、体力远比陆宇宁这个弱鸡要好的顾向年没什么推脱,撩起肩膀上的短袖,抬脚挪动水桶的方向,主动揽了这个活。
“那……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