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太过于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陆宇宁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搭在顾向年的手背上。
少年的手没有被时光磋磨,仍旧如同女子般柔软细腻,却又比女性的手多了一点骨感和柔韧。
掌心的温度通过肌肤的接触传递到另一个人神经末梢密集的肢体上,弄得顾向年心里痒痒的,就像一只小虫爬过他的脊背,带着陌生又刺激的新鲜感,他无法集中精神地去想陆宇宁这番对名著的理解,他的全部注意力都用在了克制自己反握住这只小一个型号的洁白手掌的渴望上,这会惊跑了误入狼窝的小白兔的。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了在午后岁月静好中沉溺的两个人。
陆宇宁像只受惊的小鹿,蹬得一下从低矮的课桌上跳起来,三下两下把笔纸和剧本收进了手里,拉着顾向年的手往讲台方向跑。
顾向年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掌,拖着自己蹲在了笨重的讲台后面。
阶梯教室的讲台是钢铁的,因为要安放电脑和投影的设备,比正常的木质讲台要宽一倍,两个高大的男生躲在后面也不会暴露身影。
“为什么要躲?”
明明做的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藏起来的必要呢。
顾向年有些怪罪敲门的人,真是坏人好事。
陆宇宁生怕两个人的声音被门外的人听到了,连忙捂住顾向年的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