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各位画家都被钟声惊醒,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余星河也停了下来,他扶着后颈左右伸展了下颈椎。画画时一直坐着不觉得什么,现在停下来,稍微一动就浑身酸痛。

主办方已经有工作人员上台,挨个儿整理参赛作品。

余星河把自己的画交给赛方,现在只等评委评分了。在评委出出分之前,他还需要在这里等一阵才行。

余星河在台上看到陆珩,把双手环在嘴边,做了个喇叭状的样子,高喊了‘陆珩’的名字。

陆珩还以为余星河在担心比赛的成绩,做了个‘别怕’的嘴形。

余星河笑了笑,他才不是担心比赛能不能得奖呢。他能通过初赛都已经是运气好了,余星河单纯是抱着重在参与,只要别输的太难看就行的心态。

可陆珩却一直兴致勃勃的,始终觉得余星河要是不得奖,那就是这个比赛没有识人的眼光。

陆珩站在一群西方人群里也毫不逊色,余星河一眼看过去就能望见人。

或许也有陆珩长得高大的原因,不过,余星河抬手摸了摸自己鼓动的胸腔,也许是因为陆珩在自己眼里就是不一样的。

余星河是靠着陆珩完成了这次比赛的画作,整整五个小时,他脑子里不停地播放着陆珩的脸。甚至于后半程余星河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陆珩发现自己过烫的面颊。

余星河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他迫切地想拉着陆珩、迫切地想看着人、迫切地想让陆珩紧紧握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