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琛喝多了也没什么话,走路也还算平稳。只是几乎整个人都快撑在方至身上。
耳边是齐远琛有些沉重的呼吸声,眼前是浓稠的黑雾,方至一路走得心惊肉跳、浑身冒汗。
回到住所的时候,老宋和杨姐都还没睡。听说齐远琛喝了酒,杨姐非要爬起来去给他做醒酒汤。
齐远琛喝完醒酒汤之后就睡下了。方至进屋的时候发现他连鞋都没有脱,他走过去,发觉齐远琛睡得并不安稳,眉头还轻轻地蹙着。
方至伸出手,轻轻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
齐远琛挪动了一下身子,身上的衬衫被推高了几分,隐约露出一截腰肢。
方至轻咳了一下,扫视着齐远琛身上的穿着,犹豫着要不要帮他脱衣服——最终他只是帮齐远琛把衣角拉下去,又轻手轻脚地帮他盖好了被子。
初夏的夜里已经很暖,加之乡间的房子本就不太透风,方至去洗过澡,套了一件短袖短裤就出来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自己床边走,结果刚迈出浴室门,就看见齐远琛坐起来了。
他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齐远琛把身上的被子移开,拉扯着上衣说:“热。”
方至呼吸一窒,在原地怔愣地看着齐远琛低头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动作有些迟缓,却很用力。
流畅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有些沉重的呼吸,依稀可见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方至听见头发上的水珠吧嗒吧嗒地打在木质地板上,身上还有未擦净的水汽,他仿佛置身温泉之中,浑身都被泡得酥软无力。
齐远琛脱完衣服,又去扯腰间的皮带。他今夜酒喝得不少,皮带扣响了好几下也没有成功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