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罗凡觉得,尽管秋亦曜现在一个人被留在旧家里,但自己已经给了秋亦曜不错的物质条件,他应该知道满足,毕竟能有几个人有这么优渥的物质?

在秋罗凡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因此他也并没有多大的愧疚。

秋亦曜没有喝茶,把茶杯放到桌上,道:“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您不是和学校领导有交情吗,我想请您帮个忙。”

秋亦曜把白羽捷的事情简单地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略去了是个同性恋的部分,着重讲了他妈想给他休了学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去的部分。

“爸,要是他真的去了,他的前程可就毁了。您帮个忙好吗,去跟校领导说说,别让他妈把他带走。”

秋亦曜心里其实并不想喊眼前这个男人为“爸”,他觉得他配不上这个称呼。但是现在自己羽翼没有丰满,又有求于人,不得不憋屈地一声一声地喊这个称呼。他心里泛起一阵苦楚。

秋罗凡听完,抬起眼皮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病?你是精神科医生吗?”

秋亦曜噎了下,道:“我就是知道,我和他很熟。”有病的是他母亲。

秋罗凡哈哈笑了两声:“他是做了什么,让他妈觉得他有病?”

“……这个,不太方便说。”

秋罗凡没说话,往沙发后面一靠,用一种上位者的眼神打量自己的儿子。

这种眼神很不礼貌,仿佛是要把人扒了皮看得一清二楚。

秋亦曜见秋罗凡半天不讲话,已经快要隐藏不住心里不爽的情绪了,“您就给个准话,到底帮不帮,不帮我再想别的法子!”

秋罗凡摆摆手:“帮啊,当然帮,你是我的儿子,我儿子提的要求,我当然会想尽办法去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