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有些意外,周以安可是徐知泽从缅北丢了大半条命才弄回来的。
可以夸张说,周以安就是碰黑的。
谭骁出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沉默看着卷宗,线索就像乱成一团的丝线,理不清。
“很奇怪,既然都是针对你家和你外公家,为什么要惹上阮绪?”
张青也很混乱。
现在的情况,就像一张破网,眼看着网里的东西要挤出来,但就是出不来。
程烬皱眉:“可能找一个突破口。”
突破口?
张青愣住。
他想起来程家还有徐家有一段时间,按例体检,结果一堆人都出了毛病。
后面还联合几大医院的大佬商量对策,结果就是置换器官。
半晌他嗫嚅着:“阮绪可能不是第一人。”
程烬没说话,只是看着卷宗,盯着他舅舅的名字。
徐,知,泽。
权和财是不可分割的,在有权的基础上,就会有财。
大部分的官场人,多少会和私企合作,捞一点股份分红。
当然,最过分的就是搞一栋医院出来,或者一栋学校。
这是官场惯例。
阮绪的哥哥当然不是第一人,程烬再清楚不过。
小时候,程家那些废物长辈动不动就上医院躺着。
那会,他还以为他们是偷懒吸血。
现在看来,人家精着呢,换上年轻新鲜的器官,多活几年。
但是——
他不明白,他外公表面一生清正廉洁,都洗白了,为什么还纵容他爹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