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提着方盒来时,贺平还在手术。
“没事吧。”
阮绪表情很僵硬,愣愣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睛。
低声说:“不知道,还在手术。”
看着跪在手术门前的谭骁,程烬走过去,带来的羽绒服披在他身上。
“谢谢。”
谭骁的嗓子已经哑掉了,说的话很粗糙。
气氛很消沉,冷冷清清的。
程烬觉得自己很多余,心中莫名很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他把手里煮好的速冻饺子递给阮绪,“吃点,我守着。”
阮绪摇摇头,视线落在紧闭的手术门上。
新年第一响礼炮响起来时,贺平才从手术室里推出来。
看着虚弱但还活着的贺平,谭骁高高仰着头,闷闷笑一声,几秒后低下头,用力揉着眼睛。
“别哭。”阮绪一夜未说话,嗓音格外的沙哑。
谭骁小心翼翼捧着贺平消瘦的双手,看着让人难受,仿佛贺平是什么脆弱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活着我们都好好活着。”
贺平醒来后,已经是大年初五,阴沉大半月的天忽然就放了晴,太阳还有点辣。
“醒了?”阮绪快速把手里的糖水放好,指着门外说:“谭骁打饭去了,一会就回来。”
贺平抬手轻轻抓住他手腕,低声道:“我不想见他。”
“”阮绪微微睁眼,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