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开口说话就带刺儿,改不过来:“你那个小跟班说的没错,万一真的输了,就一点回旋余地没有了,在迷踪更被动。你还是听我劝让黄理全回来,面子上也过得去。”
“孟叔操心我,我知道。”
唐彦说完这句话停顿了片刻才开口:“我是一个很怯懦的人,出生到现在,都活得循规蹈矩,怕的就是走出了规矩之外,也许会输。”
怕孤注一掷换来的结果是一败涂地。
怕一意孤行得到的评价是“你还是不行”。
怕离开了优厚的家庭背景,什么都不是。
“可是我还是输了。四年前就已经输得什么也不剩下。”唐彦道,“我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多少有些想明白,输不可怕,怕的是不敢认输,以至于一蹶不振。迷踪如果不是因为我放任,不会走到今天,这是我应该也必须担起的责任。既然如此,我今天输又怎么样呢?如果我今天得不到您的认可,那我就再试一次、再试一次……直到我足够匹配这个责任,还有迷踪。”
孟沉怔了怔:“你——”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唐彦淡淡笑了笑,“让早就准备好的顶级食材等待我们的争论,是对它们最大的冒犯。”
孟沉咬了咬牙,扫视了一圈,问二饼:“耿亮,你是新领班?”
“是我,孟叔。”
“给老板上菜。”
二饼上了手套,为唐彦铺平餐巾,压在平底白瓷托盘下,又在瓷盘中铺满碎冰,中间摆放上一只冰雕底托。
“今天要考的是鱼子酱选品。”孟沉道,“冷鲜柜中用同一款纯金餐碟放上了十种品种、等级不同的鱼子酱,耿亮会依次拿出来给你品尝,你需要在品尝后十分钟内告诉我制作这种鱼子酱的工艺、鱼的品种、年龄,还有售卖价格区间。也就是盲选。”
“我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