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们俩,还有好些关心你的人。”
“都有谁。”
姜危桥按着脸上的蝴蝶结,侧头透着纱瞧他:“你可以猜猜看。”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既然要猜,范围就会无限大。唐彦知道问这个没什么意义,于是他转移话题:“田高格给你开了多少钱?”
“唐总之前当执行vp年薪多少?”
“大头是分红,年薪应该税后在四百万上下。”
姜危桥点了点头:“我跟唐总一个价格。”
唐彦失笑:“原来停了我的职,工资都给了你?为了让我出局,真的是不遗余力。”
“如果不甘心,就不要出局好了。”姜危桥说。
唐彦沉默了好久,直到车子停在自家车库里时,他才开口说了一句:“我没有不甘心。”
姜危桥笑笑,把他的轮椅固定在升降架上,没有再多说什么。
唐彦以为这混乱的一天终于结束了,但是事实告诉他还远远没有完结。
他以前是个很爱整洁的人,每天都要洗澡洗头、衣服日日换新。自从截瘫行动不便后,他似乎也放逐了自己。
衣服还是四年前的,因为极度消瘦变得不再合身,他并不在乎,也懒得去买。
而洗澡难度系数变大,但是唐彦从不愿意让人看到他一丝不挂的样子,看护也不行。再难也是他自己坚持。
又受了惊吓。高烧让他体力透支,又在宴会上受到了惊吓,进入卧室后只想上床睡觉。可是刺鼻的香水还有烟酒气味混杂,前一日高烧后,也只是简单做了擦拭,让唐彦很想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