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组织语言:“陆景呢?”
工作人员请杨斯达和杜寻妍先录双人采访,让他们先等着。游觉陇听他问起,像是早有准备,心不在焉地回答:“死了。”
“?”
他的表情太过镇定,云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表情逐渐僵硬到诡异,连面颊的肌肉都隐隐抽动着。
时间仿若静止,他瞠目结舌地询问:“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这太荒谬了,云酽吞咽了一下,白净脖颈上耸兀着的喉结滚了滚,手放在游觉陇的额头上探测温度:“没发烧啊”
游觉陇倚靠在椅背上,神情倦怠,把云酽放在他前额的手拉了下来握住。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扯动唇角勾起顽劣的笑容:“他死了,我敲锣打鼓还来不及,”他狭长的桃花眼中蕴满莫名笑意,“你不为我高兴?”
“呃”,云酽想起陆景和游觉陇分分合合许多次那摊子破事,直觉游觉陇绝不像他表面看上去如此不在意,思忖着自己该如何回答,“你高兴,我就高兴。”
在读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圣诞节时,云酽就弯得心安理得和宋见青确定了关系。这诱因无他,纯属是因为另外一个室友游觉陇在他眼皮子底下实在是秀恩爱秀得太张牙舞爪,整个人际交际圈中都高举lgbt大旗,云酽耳濡目染,完全没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作为朝夕相处的室友,游觉陇实在是云酽寻爱道路上的启明星。
他修长的手指揉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啊,都感觉这死鬼是上辈子遇到的人了,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他。”
云酽古怪地瞧着他,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