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道:“同不同意,在于咱’妈’。”
这个妈字咬的特别的重,路向南看向米粒开口道:“你要是敢同意,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米粒愣了会,闭眼开口道:“好,我同意。”
路向北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听见这句同意依旧会觉得难受,他想不明白,他或许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这个妈要这样对他。
没有犹豫的把和解书拿在手里,快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又道:“协议明天我让慕飞带给你,他会请律师来公正的。”
米粒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没有来时那一幅虚伪夸张的表情,倒是沉着脸收了和解书,转身对路向南道:“南南,回家。”
路向南的表情恨不得要吃了米粒,哪里肯跟她回家,红着眼睛道:“你自己滚。”
米粒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闭上了嘴,踩着那双高跟鞋咯噔咯噔的离开了。
病房里很静,静的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路向北叹了口气,对着林棋道:“林棋,我想躺下来,坐的脚有些疼了。”
林棋赶紧把床头摇下,给路向北把枕头垫好,扶着路向北躺着。林棋不能理解为什么路向北的妈妈这么对他,但林棋的心很疼。
这种断绝亲缘的协议根本是无法生效的,可这份协议却能在路向北的心里生效,从这一刻开始,从米粒答应的那一刻开始,会像一把利剑一般的刺在路向北的心上。
林棋低头在路向北的脸上轻吻一口,随后轻轻的开口道:“想不想吃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