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过程,非常痛苦,非常漫长。
从初期感染的疼痛懒惰,到后面的狂躁不安,直至临死前的极致疯狂。
当身上遍布蜘蛛图案开始变黑。
没有断气的感染者,会无差别的袭击周围的人。
用牙齿和瘦骨嶙峋的尖利手掌,撕烂无辜者的血肉和咽喉。
即使侥幸有逃脱的人,沾上了血液吐沫也会变成新的感染者。
“你想死吗?”霍华德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牢牢盯着,面前梗着脖子心虚至极的少女。
“他们是感染者也是难民嘛”坎蒂紧张到手指揪着裙摆,声音越来越低,态度也越来越没底气,“我就是想给他们买点”
“买点吃的。”
霍华德看着少女橙红色的发顶上翘起的短发,终于觉得自己太严厉了点,态度缓和下来叹了口气。
“不要干这种蠢事。”
“他们急缺的不只是食物,最重要是药品。”
“更不要说你那几个甜滋滋的面包,根本喂不饱整条街的难民。如果他们都疯涌过来怎么办,我们会被堵在这条路上。”
霍华德暗示坎蒂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在街边黑暗四通八达的小道里面,躺着更多的绝望病入膏肓的人。
他们的情况比外面能看到的更糟糕。
正瞪着一双双被蛛丝感染猩红眼睛,浑浊的观察着周围行人的一切。
如果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真的贸然靠近,霍华德以骑士的名义起誓,她一定会那些逼到绝地感染者拖入黑暗。
生撕了。
银发紫眸的贵气少年,浅色睫毛如羽翼轻轻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