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年会,也是戚绥的生日,但他本人好像不记得了。
戚绥怔然,他失笑坐在旁边,语气低哑:“我一般不过生日,所以不太在意日期。”
乌灵将披肩搂紧,下巴陷入柔软面料中,闷声问他:“所以你之前也没在意卿卿的生日,是吗?”
戚绥吃了口蛋糕,用料很好,口感绵密清甜,他扯动嘴角:“嗯。”
他补充道:“不过我现在记住了,我还记得你的生日。”
乌灵弯着眉笑了一下,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那个时候比较冲动,把你一顿指摘谴责。”
其实没有必要发那么大的火,有的家庭确实不在意这些事情,是她总把要求强加在戚绥身上。
戚绥把盘子放在一攀:“没关系。”
乌灵也不是为自己辩解,如果是现在来处理的话,会比当时更圆润有度,毕竟她那个时候
“我知道你很难过。”
乌灵怔然,她像是没听清:“什么?”
戚绥凌厉眉眼舒展,单膝微屈,坐在草丛中也不失矜贵风度,他的声音因为低而显得有些温柔:“我知道你很难过。”
甚至是痛苦,满腔的怀念悲伤,压抑成一股疲倦的痛苦,又因为他对卿卿不在意而变成一种愤怒。
也许是夜色和月色都刚刚好,乌灵不由得陷入男人深邃眉眼中,她茫然开口:“你知道?”
“嗯。”戚绥注视着她,漆黑瞳仁映照出月色下纤细脆弱的乌灵,“后知后觉。”
他更知道乌灵的生日就是戚白珩做手术那天,她再无人陪伴,只能站在冰冷医院中惶惶无依,茫然四顾,寻找着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