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扯动男人的手,只胡乱把他的袖扣扯了下来,崩在冰冷大理石上,发出微不可见的叮铃响声。
谁也没在意这两样东西。
戚绥舍不得松口,却松了手,手掌往窗上攀,正好卡在乌灵头顶处的窗户扳手处,遂以手肘桎梏乌灵的姿势继续纵情妄为。
他从来都错了,乌灵从不身材扁平,相貌幼稚。
他从来没有自己的审美点和喜好,他的审美随着乌灵的变化而变化,他渴望着乌灵的每一寸每一厘。
在越发沉沦的氛围下,戚绥手底的扳手终于不堪重负地断了,声音清脆而响亮。
窗户锁扣已开,往外打开一丝空隙,凉风袭来,乌灵猝不及防往后仰去,戚绥的手掌稳稳揽住她。
背靠着无法打开的整块玻璃,窗户只能开启上方—点缝隙。
即使不会摔落下去,但乌灵心脏仍然咚咚直跳。她分不清是因为电光火石的吊桥效应,还是因为过长时间的沉沦。
冷风袭来,发丝有少许落在窗外,又被风凌乱地吹在两人之间。
乌灵喘着气,戚绥气息紊乱,两人的叠角碎发都泛着湿,眼底同样带着潮热的光。
戚绥眉骨深邃,眼底危险性激增,微红的薄唇留念着往前贴近,乌灵却推开他,在戚绥困惑的眼神中从窗沿处跳下。
但落地时却一时腿软,险些跪倒在地,戚绥单手揽着摇摇晃晃的她,嗓音粗粝沙哑得不像话:“慢点。”
这声音更是提醒她在这里做了什么。
窗帘敞开,会议室里的人已离开,而乌灵开始庆幸,他们抽到了最后宣讲。即使提前离开也不会有人见怪,毕竟开始时间在明天下午。
但乌灵转念一想,要不是因为戚绥抽到了最后签,她也不会出来透气,更不会和他在窗帘后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