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后也在人事里三挑四拣过,年轻的镇不住下边的人;年老的那几个,两个是杜良娣的人,三个是宋良娣的人,剩下三个吃酒赌钱收下边小丫头的孝敬到最后都不合适。
温璟捏了捏眉心:“无碍,你继续说。”
“银翘姑姑将采买里的蔬菜,米面都包给了娘家兄弟,还每样都抬高了三分之一的价格。”管事从中分些油水无可厚非,竹月接着道:“奴婢瞧着她娘家兄弟送来东西实在是劣质太多,便问了两句,银翘姑姑表面上严词厉色的让她娘家兄弟整改,私下却给奴婢塞了个荷包。”
竹月哪里敢动那银子,把荷包拿出来呈上:“奴婢后来瞧了东西也没换,银翘姑姑也不提了。”
“除此之外,其他物品的采买,瓜果肉类,只要卖家给银翘姑姑塞的银子够多,哪怕那肉都放了两三日,也进了采买的单子。”
“奴婢辜负娘娘信任,还请娘娘责罚。”竹月说完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温璟让兰倩去把竹月扶了起来:“这事并不怪你,是我没看好人。还好你忠心,早些来告诉我。你在后院这些日子,可看到可用的人?”
竹月摇头,其余婢女也开始思索,想了半晌,只得面面相觑。
温璟细长柔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银翘必须换掉,但她实在没有人选。
从温家她没带来什么人,都是蒋氏安排的,带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奶娘奶娘实在是个好人选,可奶娘年纪大了,为她操劳了大半生,温璟实在不忍心。
良久,温璟叹了一口气:“兰苕,你亲自去一趟庄子上问问奶娘吧。实话实说,不得添油加醋让奶娘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