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卿点头?。

她将她放在轮椅上。

季晚卿咕噜着轮椅往衣帽间走,她跟在身后,也不问对方去哪,就一路跟着,直到她打开柜门,目光落在最高?一层的格子上。

那一层,全是崭新的蚕丝被。

她指了?指最上面一条浅蓝色的,说:“夏夏,那条最暖和。”

岑夏将被子取下来。

季晚卿伸手去抱,脸埋在被子里?,嗅里?面的味道。

母亲生前,很喜欢浅蓝色,这条蚕丝被,是她留下来的,她一直舍不得?拿出?来,明天要送山卿去她那里?,她想?把这条被子也带过去。

……

次日一早,二人带着山卿的骨灰出?门,去了?季瑾澜当年出?事?的那条桥上,亲手将它的骨灰连同烧成灰烬的蚕丝被,一起扬在河里?。

季晚卿一直对着河水说话,拉着岑夏一遍又一遍地介绍。

岑夏沉默着,在心里?兀自祈祷:“阿姨,您在天之灵保佑晚卿,余岁安好,不再受病痛折磨。”

秋风吹拂,带来缕缕清凉,季晚卿单薄的身子倔强地挺立在轮椅上,不厌其烦地诉说着她们两个人一路走来的各种?艰辛与快乐。

“妈妈,夏夏说,你一个人很孤单,所以我?们把山卿带过来了?,它很乖,很懂事?,你摸它下巴的时候,它会顺势躺下来,把白花花的肚皮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