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膝盖磕绊过的疼痛骤然加剧,加上身体?上的无力?感,一下没站稳,扑通一声跪到了季晚卿身边。

氧气面罩上有厚重的雾气,季晚卿看不清她,艰难地抬手,想要将它摘下来。

岑夏双膝移到她跟前,伸手摸她的头发,安慰:“姐姐,没事了啊,夏夏回来了!”

她看见季晚卿迫切地想要摘下面罩,便开口?,向严双询问:“严医生,姐姐面罩能?摘吗?她想说话!”

严双身上被她揍得生疼,他缓口?气,说:“摘下吧!”

岑夏将面罩拿开。

季晚卿隐约看清她的样子,张了张唇,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脖颈被严双用器械固定着,她很着急,大口?大口?地喘气。

岑夏握着她一只手,唇落手背上亲了下,说:“姐姐乖啊,夏夏在!”

季晚卿挣扎半天,终于发出来声音,低哑的喉咙依稀可见,她喊她的名字,说:“我们的山卿,没了,它死了,它死了夏夏,就在我面前……”

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泣不成声。

岑夏也哭,说:“知道了姐姐,夏夏知道了!”

季晚卿抽泣道:“它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妈妈也是,她们都是为了……保护我,是我、害死了……她们,我是……灾星,我不该……活着……”

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猛一下将自己的手从岑夏手里抽了出来,轻轻推她一把,说:“夏夏,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