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了。”
几个护士长舒口气,“第一次在不打镇定剂的情况下让阿晨安静下来,这些年阿晨发作的越来越频繁,我还担心坏了呢,现在好了,有办法了。”
阿晨的病不严重,是自己可以控制住的。
当然,得看他愿不愿意了。
以往这样,大多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人,以这种方式来自我保护。
或者说,保护谌之双。
现在,有人来代替他保护谌之双了。
他不会再害怕了。
谌之双沉默的在门口看着,见阿晨渐渐顺从,眼眶一点点湿润。
等阿晨乖巧的吃完药,她再也忍不住,靠着墙角蹲下,在阿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啜泣。
眼泪浸湿衣袖,偷偷吞噬了所有无助。
安抚阿晨睡下,鞠景松口气,到了门口,一转头,便见谌之双蹲在那儿。
她很少有这样显露软弱的时候,此刻是哭的不管不顾了。
好似多年的怨气都在一刹那间顷刻释放。
微微动容,鞠景走过去,挡住了路过的目光,坚实的守住一缕光线。
她笔直站着,轻轻按住谌之双抽动的肩膀。
“哭吧,没事了。”
接近平复的情绪被她的一句话又整破防,谌之双努力压住自己,擦干眼泪。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鞠景不想聊这个,模棱两可的带过,“乘风集团是我家的,我去过残疾人机构,也能拿到他们的资料。”
“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