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浠忱心情憋闷,南奚却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知道纪浠忱不想理自己,回去的时候南奚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再同她说话。这小祖宗脾气大着呢,来日方长,要是一次性逗过了就不好玩了。
纪浠忱绷着下颌,不知道为什么,南奚真的不和她说话了,她心里又觉得不舒服了。
纪浠忱将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归咎为是因为她不能继续呛“女流氓”。
不能呛就越想呛,越想就越生气,越生气胸口的痛就越明显,痛越明显她就更想呛南奚……
纪浠忱呼吸渐重,频率也逐渐加快,熟悉的憋喘感从胸前涌上喉间,让她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南奚忙从包里摸出喷雾剂,捏着纪浠忱下巴往她嘴里喷了几下,同时轻拍她后背,柔声说:“不要急,慢慢吸气,再慢慢呼出来……”
纪浠忱顺着南奚的话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几分钟后,她微喘着气,用力抓住了南奚的手腕。
纪浠忱太瘦了,手腕细得不堪一折,手上几乎没什么肉,只有薄薄的一层皮和极为明显的青色血管,但她的力气却是极大的,条条青筋浮现,用力得指尖都在发颤。
南奚不解地问:“怎么了?”
纪浠忱抬眸望向她,她眼角泛红,深灰色的眸子水雾氤氲,带着南奚看不懂的深邃幽凉。
纪浠忱勾起抹若有若无的笑,声音又轻又冷:“南奚。”
这是南奚第一次听见纪浠忱唤她的名字,清御的声音倒是很好听,可惜语气生硬绝情让她很不喜欢。
纪浠忱松开手,轻轻拂了两下手心,就像在拂什么脏东西般。
她直视着南奚的眼睛,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