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侍卫慌乱地开始救火,宫人们跟无头苍蝇一般四处呼救,这时没有人会注意一群被发往边疆的女孩。
浓烟呛鼻,后头的人很快看不见前面的人,仅仅隔着两个身位,此刻就像天和地的距离。
女孩在冲撞和浓烟中跟姐姐们走散了。
看到那只蜷伏在宫阶上的白猫,她盯了半天,始终不见白猫动弹一下,焦黑的尾巴垂在地面死气沉沉。
路过的宫人踩它。
救火的侍卫粗暴把它踹的老远,皇宫里随便一件器物,都比死猫值钱。
女孩跑过去抱起白猫。
它死得透透的,和普通的白猫看上去没有任何区别。
女孩犹豫了下,心想这时候应该扔掉白猫,趁乱拿走皇宫里的金玉贵宝,可这种想法刚落地,便看见一个抱箱子的宫女被侍卫一剑穿心。
咬咬牙,女孩抱白猫逃出皇宫。
当晚白猫恢复了一点气息。
在大雪未化的破败巷子角落,露出的豁口刚好挡住凌冽的寒风,白猫四肢蜷缩成团,躺在同样缩成一团的女孩怀里。
接近三更,街上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白猫勉强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个凤眸消瘦的女孩。
青菜色的脸有半边淤青,偷馒头被打的,肿得老高。
女孩发现它醒了:“啊,咪咪,你的眼睛怎么瞎了一只。”
白猫只木木地望着她。
一只眼睛晶莹清透,另一只眼睛灰扑扑浑浊。
女孩却笑了,伸手揉它脑袋:“不要紧,我也不好看,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