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吧。”她懒懒道。

没有人再吭声,在绝对权力的压迫下,他们只能臣服地继续领罚。

“还有,告诉王忠亭,以后在一等侍卫的名单里,本宫不想再看到这几个人的名字,连同他们的父兄三天之内得上折子,向朝廷请领不教之罪。”

……

时间过的缓慢,白清胧坐在山顶喝过两盏茶,这茶不是什么罕见珍品却入口清香,如针细长的青叶散发舒展,有重量的几片叶沉在盏底,皎洁月光斜斜落在水面。

这样的良夜,淡淡风,不应在此浪费。

她低头一笑。

“来,这茶叶给切上两块,用临安香绸包好。”敛去笑容站起身,望了眼水远朦胧的月,寻到下山的由头便迫不及待起来,“备好快马,进城的令牌呢,快快给本宫。”

“啊?五殿下可现在二更已过山气阴冷,下山的路昏暗……”侍从为难。

月上中天,女皇正在中殿和大师论经不可打扰,其他殿下都在各自住所安寝,五皇女此刻下山独行出现意外怎么办?

“茶包好了吗?”白清胧接过茶。

天黑有月,天冷有裘,她笑嘻嘻把茶包收进怀里,眼里越发坚定:“现在出发,能在三更前进城,城中酒楼的夜食想必还没打样,本宫记得有家店牛乳酥做得很好吃。”

这样计划着,心里便再等不及,小跑着赶去马房,地面上凹凸的水坑打湿了鞋袜也浑然不察。

山影在月夜中寂寞沉睡。

七五山道路狭窄曲折,平坦的马房修筑在一片银杏林后面,鹅掌大的银杏生于江南,仲春开花,花开得盛浓时漫山遍野全是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