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收了钱,仿佛绕过这个问题,只笑道:“我听人说,你有个漂亮闺女,生得跟花一样,看面相说有贵妃命,今年开春刚满十五。”

“欸,哪敢跟宫里的贵人攀扯。”管事摆手,苍老的皱纹舒化开,“就将将看得过眼。”

要是别人就信了,侍卫捏着笑:“得了,李爷谦虚,我看您有当国丈的命。”

“哎哟抬举了。”管事虚拜了拜,心里大石堪堪落地。

他听侍卫的语气便知道南夏质子没有跟来。

从小,管事女儿便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坯子,玉琢的眉眼,樱花唇,四肢纤细覆着薄薄的白肤,笑起来纯美动人,轻易勾走所有少年的心。

看着镜子里如花似玉的女儿,管事不止一次感叹。

“吾儿不是天生贱命。”

是的,他就是垫着这条老命,也要为儿女的前程搏一搏。

柜子里那套云长羽衣该拿出来了。

皇室抵达七五山的第三天,管事才算逮着机会。

他听说女皇一大早便出营狩猎,诸子诸女都跟着女皇出发,只留五皇女一人在营地休养。

七五山。

凝五泉后面有个不起眼的入口。

几天相处下来管事和侍卫们都混了熟脸,见他端着果子赶来,把守的人拦住他,戏谑望向他身后格外白皙的“年轻人”。

“哟,李爷来孝敬啊!”

侍卫掠过管事,目光上下打量着“年轻人”,白到发亮的皮肤,入眼曲线玲珑,外披一件长到脚踝的袍子都遮不住曼妙的窄腰削肩。

尤其额心那一点红,更是磨人的紧。

侍卫们相视一笑,哪有不知的,只是嘴上不放过:“李爷,这五殿下正沐浴,您果子搁在那边,待殿下出来再送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