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上任太医长卸任快十年,快九十好几的老人家女皇居然还没有忘记,为着五殿下的板子伤把他老人家都请出山了。
“喏。”侍卫来不及擦汗行令去了。
天边悬着的正日更刺眼,女皇在前背着白清胧走着,身后的太监慌作一团,隔着几个人的身位不敢跟的太紧。
“上好的金疮药。”白晏喃喃。
“还有——”她回头,看了眼议政殿前小小的影子。
吓到腿软的白珺还跪在那里。
白晏心里一疼,眼睛连忙挪到白清胧身上,目光过处,全部浸满对孩子的无尽怜爱。
似是爱屋及乌,她用很平淡的语言扔下一句。
“来人,将九皇子用小娇抬着,一并送往太医院医治。”
得了令,下面的人照做不误。
抬轿的抬轿,伺候的人乌泱泱跟在女皇身后远了,风波过后的议政殿台阶蒙上一层碎金色,平静的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等人群几乎散去,跪在地上收拾的小太监压低声音。
“别说,这皇位非五殿下莫属,咱们伺候圣人多年何曾见过圣人这般紧张!”
“可不是,真是舐犊情深,快快,哥哥给你凑些银子,看下个月能不能塞进常福宫当差。”
“……”
嬉笑声传得老远,墙角处,一抹站了几乎两个时辰的影子遥望太医院方向。
听到“舐犊情深”的苏见雪哑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