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胧笑着试图最后挣扎:“我腿没事,医官说多活动才能疏通淤血,放在软垫上不利于经络舒展。”

然而苏见雪只是看向亭外。

旁边蹲着的苏宓彤看了眼外头风雨凄凄的惨景,抱着施舍伤员的想法打算说几句好话劝阻,她清了清嗓子话到嘴边,抬头撞着苏见雪的眼神就不敢说话了。

她的勇气在苏见雪如冰的目光中被拧干了。

苏宓彤用语言证明自己的立场:“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欺负人。”

白清胧:“?”

苏宓彤揉了揉胳膊:“你打得我好痛。”

白清胧:“???”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这副身板哪能打她啊。”白清胧“哇”地一声委屈嚎出来,该示弱的时候从来不含糊,在混战中往往谁的声音大谁有理,她可怜野猫一样蹭向苏见雪胳膊。

然而她才不敢真挨着女主,隔着半指的距离停下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可惜除了被寒冷冻红的鼻子,愣是与哭没有半毛钱关系。

苏见雪冷冷挑了下眉。

白清胧咬唇不管三七二十一,置之死地而后生,小心翼翼挽住人家胳膊。

哭不出来就站在道德制高点先声夺人,她揪出苏宓彤不可饶恕的“罪行”,几筐屎盆子倒扣:“苏宓彤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去,猛踹我腿,□□眼睛,不停取笑我身体单薄,手无缚鸡之力。”

难道不是么?苏宓彤是个直性子,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闭嘴吧,我都替你丢人,你弱别人还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