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深入,瓮中捉鳖,在兵法书里她也是看过。

苏宓彤瞧着这个野猫一样可怜的皇女无语,被淋成这样也不吭声,本来纸糊的身体就不经用,一会晕倒还得赖她身上。

她抛下一句别过脸。

“爱进来不进来。”

白清胧刚想进去,却仍旧谨慎地先往后看了眼守在那边的侍卫,那人青须白面,看上去还很年轻。

她对宫里的侍卫有些认识,世家大族都把子弟往宫里塞,但这个人有些面熟又有些陌生,只能确定不是左相的人。

白清胧放下头顶砚台,回头轻声试探说。

“雨越来越大,我身体受不住寒,你也去下面躲躲雨,等雨停我和公主继续受罚。”

听到白清胧略带威胁的关心,侍卫却没动。

白清胧眯起眼。

雨水打湿抹额,于是她调高语调又重复了一遍。

侍卫仍旧跟块石雕一般站在那里,浑身湿透愣是没动一下。

明眼人都知道五皇女今时不同往日,上赶着巴结的人只怕找不到机会,哪有反把机会推出去的,而这个看守侍卫却不为所动。

唯一动作是见着白清胧与苏宓彤冲突的时候,他出于大局考虑善意提醒。

白清胧默默记下他的长相。

她没有再勉强,五皇女体弱受宠的情况阖宫皆知,今儿吩咐惩罚的夫子一定也没有预料到天气万变,她方才暂休的要求侍卫没有出声阻止,皇女生病兹事体大,证明这个人绝不是迂腐不通的木头。

此正用人之际,白清胧身边缺一个文武双全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