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声音清晰落进人们耳朵里,苏见雪在无由的愤怒中却淡然一笑。
年龄不是储存沉着的容器,几万年的青云灯在十几岁的苏见雪面前先乱了,这无疑更加暴露自己的弱处。
苏见雪在光下睫毛更显得根根浓密修长,莹黄略带苍白的光像是一把精巧的梳子,将令人嫉妒的睫毛梳在洁白的面纱上留下一排阴影,门外冗杂吵杂的风雨经过苏见雪时仿佛都变得安静。
她垂眸手里握着那杯茶,葱白修长的手指与杯壁的颜色相比,如同白昼与黑夜那般分明。
同时衬得在场男人……白清胧默默看了眼其他人。
“……”她错了,白清胧有点抽筋地光速收回视线。
即使面纱未脱看不清真容,不说话时的苏见雪也美得惊心动魄。
“磨叽什么,小女娃快快讲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别耽误大伙儿的时间!不然……”不满的催促从那头响起。
但激昂的语调又像过山车一样急速而下。
在往日里不怕天不怕地的粗糙大汉做事简单,可再简单的脑子,过惯刀尖舔血的生活都明白一个道理:强者为尊。
脾气来的快散的也快,男人嚷嚷到一半想起苏见雪令人胆寒的身手,后半截话没骨气地恹下去。
“小姑娘。”
掌柜这时开口,他稍微转动枯朽的脖子,眼角的皱纹发黑,纹路不舒服地像蛛网一般散开蔓延:“在青云灯面前,再难以启齿的话都无处可藏。”
上了年纪的人肌肉松弛,短短几句话嘴边的肌肉闭合不及,老人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青云灯:“最后问一次,你喜欢的人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