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一点残余的烛光,美人低垂眼眸冷声,说出的话像冰霜覆盖整片大地。

“不受阁下欺负的人而已。”

白清胧也单手按住桌面,嘴角柔和却凌厉,凤眸盛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光:“我们呀,不仅不受阿猪阿狗的欺负,还经常教训不懂规矩的畜生。”

领头的表情僵硬。

隔着整张桌面的距离却没有人敢为他出头。

平时最忠心的弟兄此刻都像被毒哑一般噤声不语。

事实有目共睹,苏见雪身手了得远在领头的之上,毕竟没有人不想活着回去。

在心里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领头的望着两个深不可测的女人,终是顶着一张难看的脸重新坐回座位。

他提起放在包袱最里面的青云灯,递给看戏已久的掌柜。

“老丈,快快演示青云灯的用法。”

老人将青云灯端正,从怀里拿出一小截珍藏的白蜡烛,满是皱纹的脸上呈现一副虔诚的神色。

“吾神佑护。”他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而苏见雪的冥夜眼却清楚看见那张脸隐蓄的贪婪。

温热的掌心贴上窄瘦的肩膀,她的小臂圈紧白清胧的薄背,嘴唇贴近润红的耳垂惊起一片热潮:“你马上默念失聪咒。”

“嗯?”

失聪咒三个字没有听到,被美人触碰的耳垂传出消肌蚀骨的酥麻惊栗。

很快,陌生的痒感使白清胧有些失力,她的眼睛瞬间染上一层热润的殷红。

心跳一下子杂乱无章。

“你说什么——”她的唇瓣滚烫嘴巴发干,回头想要问个清楚。

带着香气的呼吸流转过来,等待白清胧的却是一片更为滚烫的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