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生出一种关乎生死的压迫感,伙计马上附和:“自然自然,客人身强体健哪里用的着小人多嘴,该死该死。”

直到苏见雪撤回目光,他才感到自己侥幸捡回一条命。

进入包间的白清胧刚落座舒了口气,手脚和身体经过爬楼的折腾,酸疼感不仅没有加重,反而身体内部升起一阵暖流细密淌向四肢,所到之处疲乏好转不少。

为显示自己不是废柴,她主动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亲手扒拉到苏见雪面前。

果然越躺越废,在客栈苟延残喘几天不如出门走一段。

生命在于运动。

老鸨被伙计带上二楼包间推门时,看见的就是白清胧趴在地上疯狂俯卧撑的场景,而旁边的苏见雪静默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久久没有动作。

即使白纱覆面,但仍然能够看出苏见雪的出众容色。

老鸨一抖手里的帕子,找准巴结的对象,她走到苏见雪面前夹紧嗓子:“贵客要听什么曲目,有没有相熟的姑娘?”

“有相熟的,有——”白清胧忙出声。

“唉哟,贵客您就说想找哪个姑娘,外头吵,奴马上差人到房里当面念。”老鸨浑然忽视白清胧,眼里只有苏见雪一个客人。

她心里可门儿清呢。

在妓院里讨生活的人见多识广,一眼看出这对像小夫妻闹矛盾,地上那个看样子没有实权,坐在上头的这位才是能够拍板的人。

果然,苏见雪风轻云淡一笑,没有找姑娘的意思,而是客气请老鸨坐下,拿出六支珍贵的白蜡烛开口。

“今日不为听曲,只想向妈妈打听一件事。”

六支白蜡烛等同于千两黄金,老鸨见苏见雪出手大方又不要听曲,不禁心里提防三分,天下没有免费午餐的道理谁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