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卓露想要更近一步窥探招式奥义,天境宗则毫不留情一铁爪敲在他的额角,那里顿时肿起枇杷大小的伤包。

“啊!”

卓露疼得嚷出颤音,泪花子都飞溅到天境宗的衣袖上。

孺子不可教也。

天境宗实在受不了关键时刻就猪脑换头的小徒弟,不顾为人师表应有的样子,阴沉着一张脸,又狠狠来了几爪。

他叫骂道:“为师手紧!手紧!手头紧手头紧!”

卓露抱头:“……”

打累了,天境宗这才拂袖负手,拿后脑勺对着徒弟,指点道:“去搞钱,黄金珠宝翡翠珠子什么的……”

一双鸡爪子拢在宽大的袖中,又搓了搓。

那日清晨,得到师傅“亲训”的卓露捂住伤包,眼角残存泪痕,驮着十几个大大的乾坤袋上路了。

对比宣武门送礼的热闹,常福宫里,白清胧躺在温热的被子里好不惬意。

雪花贴在窗楞上低低泛光,想到其他人此刻正关在府里翻书、头悬梁锥刺股的末日挣扎,白清胧小嘴叼着蜜饯,手捧新一期话本子乐得悠闲。

圣书阁体谅学生特地放假一日,那本厚厚的口诀好几千页,上头全是密密麻麻蚂蚁大小的字,即使提前半个月准备小抄,也得累瞎一屋子抄书的婢女小厮。

常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