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安。”刚进院门,两个陌生影子惶然跪在地上。
这两个侍卫前一秒还在唠嗑,后一秒猛然见到中宫提前回来,心下慌张,疏于练武的腿瑟瑟发抖,吓得头盔都歪倒在一边。
宫中竟然敢把这种酒囊饭袋打发到她这里?
皇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庸才,认出是赵国公家的小公子,另一个是宁侯的侄儿,两人虽然同是宗室旁支,但赵国公实权在手,宁侯却只谋了个闲差。
她的不悦写在眼角,细纹显出,别有一番凌厉。
“宁侍卫不敬神佛,夜间公然喧哗,带下去打二十大板,明日叫宁侯亲自来暗房领人。”
“赵侍卫藐视宫规与其攀谈,罚俸三月,交由大宗正遣送回家。”
两人忙不迭磕头告罪,宁侍卫一听二十大板当即吓掉半条命,二世祖瘫在地上,由内侍拖了下去。
赵侍卫则脚步浮软,埋头跟在后面丝毫不敢为同值求情。
雪深露重,三个宫女迎出来,换下皇后沾雪的凤氅,又端来一盏暖茶:“娘娘请用。”
暖茶使用护国寺的新茶泡发,茶叶青翠微色,香味不甚熟悉,她从来在吃用方面谨慎,即使银针试过,下人预先喝过,但身在宫外仍然不能放松戒备。
扬手示意退下,皇后只接了大嬷嬷来的手炉,随声问道:“行公公呢?”
行远此时本该在此。
难道…………
“半个时辰前,天寿宫的陈嬷嬷送来祭肉,行公公循礼,和小喜子小顺子捧上八珍果盒回太后赏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