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演全套,白清胧双手半握拳缩在衣袖里,眉目搅着,状似忐忑。
在行远面前扮演着做错事充满自责的孩子。
等到身体上的铺垫完成,白清胧才诚惶诚恐道:“哎呀是我不对,应该早些前去看望皇后娘娘……行公公别忙着走,待我放下书囊,便和公公一同去关雎宫问安。”
当下飞快卸了书囊,白清胧又叫来小川收拾食盒,一边请求行远稍候,一边跑到里屋换衣服。
而行远微笑垂着眼敛,没有吭声反对。
燕宫的宫墙高阔,大雪缓缓落在男人的纱帽上,身后四个同来的太监行事作风也低调,几人都沉声不语,他们既不搭腔常福宫的人邀请喝茶的请求,也不乱看乱瞟。
立在院里,人像极了没有情感的石雕。
半盏茶落定,白清胧急匆匆换好衣服准备出发,这时站在雪里的行远才露出一分真切的笑意。
他肌肤仍是淡淡粉色,侧头放下拂尘,抬眼扬起一抹稳如平湖的笑意,抬肩拈手为白清胧拂去发间的雪屑,手腕淡淡铺开一股静谧的檀香味。
“五殿下孝心可嘉,但不凑巧关雎宫今晚有宴,赏冰宴只剩一个时辰便要开始,奴才们现下怕是腾不出手好好招待五殿下,不过五殿下的真心,奴才会一一转告娘娘。”
行远的手格外纤细白皙,蓝色血管和女子一般细密藏在透白肌肤下,白清胧口中答“好”,乖顺地握住食盒奉上。
“看礼。”行远方出声,身后的小太监便接过食盒。
白清胧心里虚虚的发麻。
传闻关雎宫行事低调,皇后体弱,性子淡薄与世无争啊……